《小说课》是一部由毕飞宇著作的书籍,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这本书呢?小编这里整理了一些网友们对这本书的观后感,一起来看看吧!
忘记是2000年还是1999年,我在《小说月报》上初识两位作家——严歌苓、毕飞宇。从此之后,二人的作品陪伴了我近二十年,他们也成为我心目中小说领域的女神与男神。跟严歌苓的高产相比,毕飞宇作品真可称之为“寥寥”,叫得出名堂的似乎只有《推拿》和《青衣》,估计大众了解这两部作品还是因为同名影视剧的播出。但我却无比热爱他的中篇小说《玉米》,还有短篇小说《蝈蝈》,以至于很长时间里,《玉米》和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法文版都是我馈赠法国文友的首选。
三四年前,读完毕飞宇的遗珠之作《平原》,我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作品了。17年年底《小说课》的出版简直让我欣喜若狂,但兴奋包裹着忐忑,不安是因为这本书是毕飞宇以讲师的身份指导年轻人读小说、写小说。“指导”二字,特别是加上“阅读”或“写作”的后缀,往往给我不寒而栗的感觉,总会让我想起从小到大应试教育灌输给我们的那一套同质化理论:找出文章的中心思想与段落大意,稍微有一点不符合标准答案就是扣分、扣分再扣分!尽管我们对一篇文章有着无数的幻想与期待,最后都幻化成一样的答案,那是教育部与语文老师串通一气的产物,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背后雷同的思维模式,是无数聪明的、异想天开的、形态各异的大脑走上应试的流水线,几刀切割下来变成等重等量的智力产品。这种高度统一极度相似的教育模式哪是吓人,分明是骇人!
但当我小心翼翼翻开此书,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毕男神洗脑时,才发现他并不是要限定作者的阅读模式。他赞同“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也强调,亿万个读者产生不出来亿万个哈姆雷特,因为文学有其标准和要求,而他的任务则是带领稚嫩的摸不着小说门道的初中级读者找寻文字的美学价值。
于是,在毕飞宇的指导下,那些曾经中小学课本里深深折磨过我们的人物重新焕发光彩,莫泊桑笔下的玛蒂尔德不再是为了一条钻石项链耗费十年青春的拜金虚荣女,夜奔梁山的林冲也没有想象中的豪情万壮。还有最让同志们叫苦不迭的鲁迅,他的作品曾经深深伤害了我们美好的青少年时光,多少人在背诵《故乡》、《孔乙己》或是《纪念刘和珍君》时没有把大先生踢出语文课本的冲动?但毕飞宇能从美学价值和历史价值告诉我们,鲁迅作品的卓越与不朽。
当然,书至一半难免疑惑,毕男神的解读究竟是恰如其分还是过度解读?而他,似乎早已看出作者的疑虑,一语道破关键:小说是公器。阅读小说和研究小说从来不是为了印证作者。好作品的价值在于激励想象、激励认知。读者的阅读超越了作家,是读者之福,更是作者之幸。
心服口服。
遇到好的作品,我总会一口气把它读完,可合上书的瞬间又会懊恼不已,觉得自己读得太快,错过了许多小细节。这样的作品出现的频率并不高,但《小说课》绝对是让我懊恼读的太快、必须一读再读,细细品味的优秀作品。
出生江苏的毕飞宇于2013年前往南京大学任教,这绝对是南大学子的幸运,因为他不仅是好作家,更是一名好老师。《小说课》不过两百页,却解决了我的三大阅读困惑。16年底17年初,我开始思索阅读的目的与意义,也就是徐贲提出的阅读与悦读的区别。针对书籍究竟是怡情还是明智,我曾和几位朋友进行了探讨,尤其是那些明明就看不懂的“天书”,才疏学浅的我们究竟有没有阅读的必要?在本书的最后,毕飞宇用一句话点醒了我:读读不懂的书不愚蠢,回避读不懂的书才愚蠢。
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