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每一个故事本身就是一个生动、鲜活的教育哲理,适合少年儿童的故事有哪些呢?这里
名言大全网的小编为大家整理了三篇引人深思的动物故事,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一、《怀念一只羊》你不能忘记那只羊,那只羊像你生命中点亮的一盏明灯。你何曾忘记那只羊,每当繁忙的工作之余或静静的深夜,你怀念起来那只羊,眼中便充满了晶莹的泪水。那是怎样的一只羊啊!它柔细的毛,憨实的样儿,脖子里套着一条项圈,上面挂着一个小铜铃,让人一看就喜爱。那只羊是你5岁那年父亲赶集买回来的,有了它,你的童年生活便多了一项内容:牧羊。于是,乡村的小巷里村外的阡陌上便出现了这样一道风景:一个孩童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身后一只小羊一颠一颠地追赶。7岁上你背着书包上学,每天吃罢早饭或午饭就暂时告别了心爱的羊,恋恋不舍地走进学校。而每当放学铃一响,你便蹿出教室,飞一样向家中跑去。离家不远,你听见那亲切的“咩咩”声从小巷里传来。回到家中,你扔了书包,从老枣树上解开羊缰绳,把它盘进羊脖颈里,然后你和羊一前一后走出家园,走出村落,走向野外青青的草地。直到母亲吆喝吃饭的声音在村头响起,你和羊才又一前一后地走向村落,走回家园。而此刻,羊扁平的肚子已经滚圆。在草地上牧羊,羊总不离你左右,它偎依在你脚下吃草。一次,一群小伙伴让你和羊捉迷藏,在小伙伴的掩护下,羊低头拽草的一瞬间你疾步跑进远处一条沟壕中伏下身子藏了起来。等羊拽下一撮草抬起头咀嚼时,不见了你,便丢弃口中的青草,“咩咩”地叫着围住你失踪的地方转,那叫声凄凄惨惨,使藏在沟壕中的你忘记了这是在做游戏,你一跃而起,呼唤着你的羊向它奔去。羊看见了你,撒开四蹄也向你奔来。你和羊跑到一块儿,你跪下搂住羊颈,羊用温热的头蹭着你的脸,你的泪水忍不住“扑嗒嗒”砸进细柔的羊毛里。从那以后,你懂得了什么叫做“亲密”。你和羊分别是在一年的春天,那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你家断粮了,父母商议着把羊卖掉换粮,你听后哭闹着不依,但最终你没能拗过父母。你的羊在一个黄昏被一个可恶的汉子牵走,撒下一路哀婉悲切的“咩咩”声。你家乡有一个习俗,卖家畜不卖缰绳,留着为以后再买家畜用。那天你抱着羊缰绳在牧羊的草地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月上柳梢,你母亲把你背回家。以后你家再没有买羊,那条羊缰绳一直闲放着。你现在是一个平原县的县委书记,早已远离乡村。今年夏天,你任职的县里有一条河洪水泛滥,为了保住下游的县城和百里外更大的城市,你带着炸药到一个叫水牛赵的村庄炸堤泄洪。洪水过后,你带着衣物去水牛赵慰问乡亲。走在乡村的黄土大道上,不见两旁旺盛的庄稼,只见残留的一滩滩积水,你心中忍不住一阵颤栗。在水牛赵村,支书领着你走进一个叫赵广银的贫困户家中。看见赵广银家坍塌的院墙,被水浸过的房屋,你心里酸楚得直想掉泪。在院子里,你意外地看见一只羊,和你记忆中的你的羊一模一样,你情不自禁地走到羊的身边,伸手亲热地摸了摸柔细的羊毛。赵广银说:“洪水来的时候,走得急,只拉走一些保命的粮食和这只羊,这只羊是小孙子喂的,不拉走他哭着不依,而5头猪一群鸡和其它的东西都被洪水冲走了。”你坐在赵广银家的板凳上和赵广银谈到中午,忽然你想在赵广银家吃一顿饭,你想到了遥远的时代母亲做的甜美的面条。你说出你这个决定,随行的乡党委书记急了,他说乡里已经准备好午餐。你知道那又是大鱼大肉,你早已吃腻烦了,你坚决要在赵广银家吃一顿家常便饭。饭端上来了,却不是你想像中的面条,而是一碗香气浓郁的羊肉汤。赵广银憨厚地说:“刘书记,家里没有什么好吃的,我把那只羊杀了给你做碗羊肉汤。”这时候你心中猛然涌起一股亲密的情感。这顿午饭你没有动一下筷子,那碗羊肉汤静静地放在你的面前,你只吃了几口馒头。走出水牛赵村,你突然折转身对着送别的乡亲,对着熟悉的乡村,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躬。
二、《狼狗布尔加》俄罗斯大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有一条狼狗,名叫布尔加。他得到它的时候,它还 是一只狗崽,从小就由他亲手喂养,因此这狗对他的感情深厚。他走到哪儿,它也总要跟到哪儿。有一次,托尔斯泰要到高加索去办件事,带着它很不方便,就吩咐仆人将布尔加锁住,独自走了。谁知,托尔斯泰才走到驿站,刚换上牲口要出发,突然看见大路上有一团乌黑发亮的东西急急奔来。他定晴一看,原来是狼狗布尔加。它一见到托尔斯泰,跑得更快了,嘴里高兴得呜呜直叫,扑在他怀虫直舔他的手,然后去大树荫下伸直身子躺下,整条舌头直吐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原来他不见了主人,就死命挣断索子,边用鼻子寻找托尔斯泰走过留下的气味,边奔跑,一口气奔了二十里路。这狗浑身漆黑一团,只有前掌是白的。它脸部宽阔,眼睛闪亮乌黑,牙齿雪白,常露在外面。它温文尔雅,从不咬人,但咬起猎物来却极有韧劲。有一回,它一口咬住一只熊的耳朵。熊又惊又怒,使劲地用掌掴,打得它翻过来倒过去,可布尔加犹如蚂蝗叮住人皮肤一般,死活不松嘴。熊气得整个儿趴在它身上,想利用自己的体重压碎它,可它就是死缠烂打,毫不畏惧,直到猎人打死了熊,用冷水泼它,它还 是不松口。它,就有这么一股子狠劲儿。十一月份的一天,托尔斯泰带了布尔加和其他几条猎狗去打野猪。这时的野猪通常长得肥胖溜圆。因为这时候高加索树林里,野果子遍地都是,野葡萄、松子、苹果、梨子、草毒,外加橡实,随处可见。野猪生性贪吃,从早吃到晚,这就吃胖了。长胖了的野猪身子蠢笨,力气不大,要比平日容易猎获得多了。众猎狗进了树林不一会,就已闻到了什么气味,一阵吠叫,一齐向深林里扑去。布尔加劲头十足,挤开齐头高的野草,勇往直前,连对主人的叫唤也不理不睬。托尔斯泰只好眼看它跑。树林越来越密,树枝勾走了他的帽子,抽打着他的脸,荆棘十分好客地拉扯着他的衣服,可他什么也看不见。猛地,他听见猎犬的吠声越叫越凶,中间夹杂着一阵阵厉声的嚎叫,这是野猪想突围了。托尔斯泰连忙举起槍,朝前凑了凑。果然,一头肥胖的野猪正摆开决斗架势,一下一下地向众猎狗猛扑,几只猎狗则尾巴夹在两条腿中间,边吠边步步后退。三步外,布尔加已倒在地上挣扎。托尔斯泰稍作瞄准,手起一槍。“砰”的一声巨响,野猪吓得转身向密林中窜去,猎狗们全跟了过去。托尔斯泰也跟随在它们后面。野猪受了众狗的包围,正在东闯西突,它一眼看见有人,就朝人扑过来,托尔斯泰忙开了第二槍。这一槍打得很近,槍管几乎已触到它的身上。槍声一响,连它的刺毛都被烧焦了。野猪哀嚎一声,“啪咚”倒在地上。它虽然死了,但身子还 在抽搐,众猎犬纷纷扑上去舔它的血,扯它的肚子。托尔斯泰忙不迭跑回去找布尔加。布尔加见主人跑来,嘴里哼哼唧唧呻吟着,挣扎着爬起来。主人抱住它,让它躺下。布尔加的肚子已被野猪挑开,一大堆肠子流出来,拖在地上。看来是布尔加勇猛有余,智谋不足,肚子触上了野猪的獠牙。托尔斯泰忙将它的肠子塞回肚子,然后为它缝肚子,止血。这么一针一针地缝当然是很痛的,可是布尔加不但不反抗,反而很感激地用舌头不断地舔主人的手。然后,托尔斯泰去牵来一匹马,将野猪拖在马尾巴后面,又将布尔加搁在马背上,让马缓缓走着回家。这样养了两个多月,布尔加终于健壮如初了。看来,布尔加的命够大的。又有一次,托尔斯泰要离开高加索回家。当时故争还 在继续,为了安全,他想天没亮动身,所以这夜压根儿没合眼。午夜前后,他忽然听见隔壁街上的猪棚有一头小猪在尖声哀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怖。这是有狼光顾的讯号,他赶紧提了一杆槍朝叫声跑去。才跑到那条街,已听见那边人声喧哗。有人在叫:“在这里!在这里!”布尔加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竖起它的短耳朵,跟在主人后面。当托尔斯泰向篱笆跑去时,他看见一头狼从猪栏那边径直跑来,跑到篱笆边,一纵身,跳了起来。他急忙倒退几步,端起槍一扳槍机,谁知槍只“吱”的一声,倒霉,槍哑火了。狼并没有停步,飞一般跑了。布尔加怒吠一声,勇敢地追了上去。可惜它腿短,役狼跑得快。托尔斯泰怕狗有闪失,就提了槍赶上去支援。人跑的速度与狼和狗无法相比的。跑着跑着,狼和狗都不见了。不一会,他听见狗的叫声和呻吟声。托尔斯泰转到街角的水沟附近,才发觉狼已不见,布尔加垂看尾巴很激动地朝他跑来。布尔加呜呜叫着,把它的头往他身上擦。它一定想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主人,可惜它不会表达。托尔斯泰仔细检查了一下狗,发现布尔加头上有一处小小的咬伤。大概是它赶上了狼,在与狼的交锋中被狼咬了一口。伤口很小,托尔斯泰便没放在心上。回到屋里,托尔斯泰心里甚是惋惜,心想如果不是这一槍哑火,这狼现在已经在开剥了。一个老哥萨克走来聊天,他对托尔斯泰说,这狼压根儿就不是一条狼,而是女巫变的。正因为它是女巫,所以才会对槍施妖法,让槍哑火。两人正谈得起劲,蓦地,群狗一阵狂吠,飞一般冲出门去。大家伸出头去,只见那头逃走的狼又回来了,它跑得风一般,几条狗没一条追得上它。这样一来,老哥萨克更相信它是女巫变的了。因为从来没有一头狼是逃走后再敢回头的。但托尔斯泰倒记起来了,听老猎手们说,有这种行为的狼很可能是一头疯狼。他忙将布尔加唤来,将一撮火药按在它刚才被狼咬的伤口上,然后点上了火。火药吱的一声燃烧起来,疼得布尔加蹦了起来。他这样做是在替它消毒,免得它染上疯病。这以后,托尔斯泰又在彼那蒂哥尔斯克耽搁了两个月。这个城市很美丽,他住的屋外有一个花园,他就常常带了布尔加在花园里散步。有一天,他正带了没戴颈圈的布尔加在散步,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奇怪而可怖的叫声。狗在吠,在嗥,在嚎,人也在大声嚷嚷,并且越来越近。布尔加一听见噪音,就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它竖起了耳朵,露出了牙齿,跳起来,开始叫了。噪声越来越近,好像全城的狗都在吠叫,都在呻吟。托尔斯泰问一个过路人:“这是怎么回事?”过路人说:“这是城里当局下令,说街上的野狗太多了,要统统杀死。是派监狱里的囚犯来动手的!”“什么狗都打吗?”托尔斯泰担心地问。“不,只打没项圈的野狗。”过路人说。说话间,囚犯已经向他们走来,前面的一个是兵,后面跟着四个戴着铁锁链的犯人,两个手执长铁钩,两个各执一根大头棒。他们一下钩住一条野狗,几棒就送了它的命,野狗们发出一声声恐惧的惨叫,囚犯们则哈哈大笑。就在这时候,布尔加竟一跃而起,像扑熊一般地扑去。托尔斯泰记起它没戴项圈,忙不迭大叫:“回来,回来,布尔加!”话音未落,囚犯们见这狗没项圈,已一钩钩住了它的腿,尽管托尔斯泰大喊不要杀它,另一个囚犯已举起了大头棒。这一棒下去,布尔加就算有三条命也会一齐丢了。布尔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死命一挣,扯去了一大块腿皮,飞一般逃进屋去,藏到了床下。谁知,在这一次大劫之后,布尔加竟开始垂头丧气起来。这是它上次被熊扯开肚子的那次都见不到的。它见了什么东西都舔。它也舔主人的手,但已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为了友好亲热。它不住地舔,呼呼吐气,最后甚至会用牙齿去咬,吓得托尔斯泰再也不敢让它舔手。于是它就舔靴,舔桌子腿。这样过了三天,布尔加不见了。再没有人见过它。它是不会被偷走的,更不可能自动出走。这时候,正好是它被狼咬后的第六个星期,毫无疑问,这头狼是疯狼。布尔加被它咬了一口,染上了病菌,也疯了。发疯的动物往往很想喝水,但是喝了水抽筋抽得更厉害。它又痛苦又口渴,就只好咬东西了。布尔加的行动都证明它是疯了。托尔斯泰很喜欢这条狗,就到处去寻找,可是找遍了城里城外,竟连一点踪影也没有。农民们说,一条聪明的狗染上了疯症,它就会跑到田野或树林里去,在那里找到它所需要的野草来治疗自己。可是,布尔加最终还 是没有回来。它永远地消失了。
三、《猎鹰》故事发生在日本山形县北部的真室川下游。这天,安乐城村的村长亲自来拜访这一带有名的驯鹰师,请他帮助为他们村里除害。原来安乐城村的西面矗立着三座大山,在这三山汇合的三角地带,最近出现了一头很大的赤狐。这只赤狐多年居住在森林中,生性狡猾,每当到了冬天,它就出没在附近的村子里,不是拖鸡就是咬鸭。它机敏异常,一见有拿槍的老乡,就躲到子弹打不到的地方去了。它既不上圈套,又不惧猎狗。前一天晚上,它上安乐城村去偷鸡,第二天晚上却出现在相隔两三个村庄外的村子里。老乡们在它吃剩的死鸡身上抹上毒药,赤狐却叼着这只死鸡窜到别的村里,然后将鸡扔下,结果反而毒死了这个村子里的家狗。老乡们对它恨之入骨,但又拿它没有办法。村长恳求驯鹰师务必帮帮忙,为乡亲们除去这一大祸害。驯鹰老人想了想,点点头说:“行,我尽力而为。虽然我的那只‘风雪’没抓过狐狸这样的大野兽,我们试试看吧!”“风雪”是老人养的猎鹰的名字,这年已有四岁了。为了驯服它,老人付出了不少心血。这是一头十分聪明而又执拗的猎鹰。当年它被老人抓获后就一连绝食了两个星期,老人给它肉吃,给它水喝,它竟连碰都不去碰一碰。眼看幼鹰已经瘦成皮包骨头,奄奄一息,要饿死了。老人下了决心,决定铤而走险。这天深夜,他甚至没有裹上惯常预防老鹰抓伤的皮护手,手拿着肉片,跨进驯鹰的黑屋子里去。老人挑逗着幼鹰,故意用赤裸的左手去抓鹰爪,当然,幼鹰不是好惹的,它的利爪只一下就扎进了老人的手腕肉,马上,鲜血迸流,剧痛钻心。血腥味腾起来,这激起了幼鹰的食欲,它用它的利嘴去啄老人的左手。老人忙不迭将右手的肉片护住自己的左手。幼鹰着迷地啄起肉片来。但是,它的爪子还 是深深地陷在老人的左腕肉中。老人就是这样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代价开始对它的驯服。眼下,“风雪”已能根据老人的意思出猎,光一个冬天,就为老人捕获了四百只野兔、一百多只野鸡和山鸡、四只山猫,还 有黄鼠狼和鼯鼠。但是,“风雪”还 没有与狐狸这一类的大野兽交过手。不过,既然这只赤狐这般为害老乡,老人和“风雪”只好去冒一冒险了。于是,老人带了“风雪”出发了。到达安乐城村的当天晚上,赤狐闯进了附近的西群村。第二天一早,老人就让“风雪”停在自己的肩上登上了高山。在整整一天中,他在险峻的雪山上徘徊踏看,搜索着赤狐的足迹。白天即将过去,西边满天红霞,把雪山染上了一片绎紫色。突然,他肩上的“风雪”将双翅扑楞了几下,老人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啊,“风雪”一脸的杀气,它是发现什么了?他循地仔细一看,果然,去对面高山的路上,出现了梅花一般一朵又一朵的脚印,这是狐狸的足迹。“风雪”已焦躁不安,它是准备与之大大的厮杀一场了。看来,赤狐就在附近一带藏着。老人拿起了望远镜,一部份、一部份细细搜索过来。啊,在了!赤狐就在对面的高山上,它的跟前搁着一只吃剩的死鸡,那是从西群村叼来的。这阵子,它正虎视眈眈地眺望着,显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两山之间有一条黑带子一般的河流相隔,两山之间的距离不是槍弹所能打得到的,何况老人也没有带槍。赤狐已经充分了解这一情况。它明明看见了老人,可是它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是目空一切地继续啃它的鸡骨头。夜幕在渐渐拉上,老人心里多少有些犹豫。但是,肩上的“风雪”在扑腾,在焦躁不安,它跃跃欲试呢。老人“嚄”地叫了一声,脱手将“风雪”放飞出去。只见“风雪”如脱弦之箭射入天空,飞向赤狐,它想从它的背后进攻。赤狐一听见猛禽翅膀的掠空声,急忙撂下死鸡,转过身来,上前迎敌。只见它后腿坐地,前爪临空,张牙舞爪地等待着老鹰的下扑。它的两耳紧贴,双眼充满了血丝。“风雪”一见偷袭不成,便迅速掠过赤狐,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想另找机会进攻。赤狐也连忙扭转身子,伏下腰,竖起逆毛,作好应战的准备。“风雪”试着俯冲了两三次,都没成功,因为每次赤狐总是飞身跃起,用它锋利的牙齿来咬。“风雪”只好一个转身陡然飞高,以避开它的锋芒。老人眼看这只狡猾的赤狐力大个大,看来“风雪”是一时拾掇它不下来的,如果冒险进攻,只会弄得“风雪”自己遭殃,这次还 是先放过赤狐,让“风雪”回来吧,待以后再寻找良机。老人这么一想,就“嚄”的一声发出了信号,要“风雪”归来。而“风雪”偏偏误解了老人的意图,它只当老人要它加紧进攻。它顾不得等待机会了,它像一粒石子坠地似的笔直朝赤狐的项脖冲去。赤狐早有准备,它一口就咬住了“风雪”的一只爪子,死命地在地上拖、拽、拍、打起来。赤狐个大力气大,“风雪”毕竟不是它的对手,马上,它的一只翅膀上的硬毛“啪”的一声折断了。赤狐看到“风雪”已受伤,更加是肆无忌惮,它乘势猛扑过来。幸好“风雪”另一只爪子一爪抓住了赤狐的脸,这才使狐狸有所顾忌。但是,“风雪”的身子还 是被翻了过来,它已不在进攻,而是变成了软弱的消极抵御。赤狐使劲地咬着“风雪”的爪子,在忽左忽右地猛甩,企图甩死这只老鹰。山地上飘起了鹰毛,扬起了白雪,滴滴鲜血洒落在山脊上。老人急得连连跺脚:“啊呀,‘风雪’遇险了!”他忘了自己已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顾不上山势的险峻,他手脚并用,奋不顾身地奔下山来,好不容易爬上对面的那座山。这时,天色已暗了,夜空一片深蓝。刚才鹰狐搏斗过的地方,鹰既不在,狐也没了。雪地上满是零零落落四散扯落的鹰毛和赤狐毛,鲜血染红了白雪。从山脊上崩落的积雪一直散落到了谷底,显示着这场恶战是何等的激烈。老人再次爬下山谷,边敲打着饲料箱,边声声叫喊“风雪风雪,你回来啊‘风雪’,你回来啊!”星光下,山谷中久久地迴响着老人凄凉苍老的喊声。可是,他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风雪”了。第二天一早,老人不死心,又邀了几个老乡一起上山寻找,但是,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它或那只该死的赤狐。这以后的三天中,老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神情沮丧,精神不振,简直是达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连家里人都为他难过。到了第四天夜晚,一家人正在吃饭,老人正呆坐在饭桌边,突然,他喃喃说起来:是‘风雪’,是风雪家里人以为是他想“风雪”想疯了,因为外面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老人摇摇头,说:“啊,准是‘风雪风雪’回来了!”他丢下筷子,仰望着窗外。就在这一刹那间,南窗上“啪嗒”一声,是翅膀撞击窗户的声音。老人扑了过去,打开了纸窗。果然,“风雪”奇迹一般地回来了。它衰弱到了极点,左翅茸拉着,硬翅毛已被折断,爪子也肿得连站也站不住,但是目光还 是那样有神。老人一把抱住它,老泪纵横,嘴里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他抱了它进驯鹰室去,整日整夜地护理它。为了它,他五天来衣不解带。六天后,“风雪”的爪子消肿了,翅膀也在渐渐恢复,只是老人还 不太放心,他是怕“风雪”经过这次失败后就怕狐狸了,再也不敢与狐狸搏斗了。为此,老人严格地给“风雪”减食,这样,它会变得身轻凶悍,每逢捕猎时,老人已不让“风雪”去捕兔抓鸟,只是让它去搏山狗、斗野猫,还 花钱买来狐狸,让“风雪”用爪子和钩形的嘴去与之周旋、拼搏。听说,赤狐还 活着,它又复出了,还 在騷扰着周围的老乡。老人的心与“风雪”的心一样,他们准备再次与这只狡猾的赤狐一搏生死,以挽回他们失去的荣誉。这样,他们磨炼了三年,他们要的是一战而胜,而不是再次的失败。转眼,“风雪”已满七岁了,它羽毛黑褐色,斗志坚强,体力充沛。老人每天在祈祷,愿老天保佑这只赤狐再多活几天,别过早地死去。听人说,赤狐越来越残暴,近日里它连大白天都敢在村子里作恶。村长已对“风雪”失去了信心,他从此再也没有来求过老驯鹰师。这年冬天,有一日,老人又带了“风雪”上安乐城村去了。村上的人和家里人为他的安全耽心,劝他别去了。老人摇摇头,不睬他们,他只是温情地摸摸“风雪”的胸骨,说:“听着,‘风雪’,就看你这一回了。”这一天真难得,一丝风儿也没有,疏落的晨星在山峰上空闪闪烁烁,寒气逼人,峰峦间死一般地寂静。老人一早上了山,抱着“风雪”,静静地等待着。这时东方才发白,黎明刚刚来临。猛然间,“风雪”在騷动。老人掏出望远镜来。一个黑点顺着山下的河边在移动,正是这只老奸巨猾的赤狐,三年间,它已长得分外的慓悍了。今天一早,它刚将一只家禽叼来当美餐。赤狐一会儿就消失了,但过不多久,它又出现了,开始在爬山。老人留心地观察着“风雪”,如果“风雪”的羽毛鼓了起来,这说明它是见了老敌手害怕了。但是“风雪”很沉着,一点也没有三年前的跃跃欲试和焦躁不安,它老练多了。老人悬了三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赤狐已走到森林边缘,它想回窝去了。望远镜中能清晰地看到这只赤狐丑恶的尖脸,它的脸上还 留着一条黑黑的伤痕,这是上次与“风雪”狠斗留下的标记。老人不慌不忙地将“风雪”往空中一送。“风雪”的身子顺势轻灵地飘了起来,张开了它那对厚实的翅膀,在寒冽的空气中优美地飞翔着。这回,它并不急于去揪赤狐,只是在赤狐的头顶掠过,盘旋。赤狐的嘴里正叼着一只残鸡,它赶忙丢下了它。它也认出“风雪”来。它本能地感觉到,来者不善,这个死敌今天已不会再蹈三年前的复辙了。三十六着,走为上着,赤狐虚晃了一下,打算一头钻进森林里去了。可是“风雪”早料到了这一着,它微微侧身,占据了赤狐与森林之间的空间。这叫拿着望远镜的老人不由自主地喊出来:“真棒!”赤狐知道自己已无处可逃,要在路上跑是无论如何跑不过长翅膀的鹰的,它只好一拼了。赤狐一横下这条心,就在雪地上蹲下身来,两眼紧紧盯着雄鹰,看它上下盘旋。但看了不一会儿,它已有点头晕目眩,突然气馁了。它重新一跃而起,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进森林。一道赤褐色的电光一闪,它已是横窜了出去。就在这呼吸间,“风雪”收拢了双翼,疾如飞矢,猛若饿虎,就像一颗出膛的子弹,“噗”的一声将铁爪直插进了赤狐伸直了的腰椎之间。这是“风雪”经过长期训练而得的绝招,任何动物,凡是被扎进腰椎的,它就是九死一生了。果然,赤狐马上脚步踉跄、瘫软下来。只是,在这三年间,赤狐也学得不少斗争经验。它倏的一下回过头来,龇牙咧嘴地企图咬住“风雪”。“风雪”正要它转过身来。说时迟,那时快,它伸出一只爪子钳住了赤狐的尖嘴。这一手也是它苦练而得的。赤狐为了摆脱这困境,就地一滚,在雪地上扑打自己的身体,想将猎鹰甩掉。这次“风雪”学乖了,它紧紧收拢双翼,使自己尽量紧贴在赤狐背脊上。这样,它就可以保护住自己的翅膀,不会折断羽毛。赤狐拼命地滚动。它们满身是雪,一会儿这个居上,一会儿那个居上。“风雪”只是不松爪,反而越抓越紧,双爪深深地陷入赤狐的肉中。赤狐已是滚了许久,还 是不起作用,就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就在这一瞬间,“风雪”狠狠地啄了一下赤狐的眼珠,一只,又一只,鲜血飞溅开来,白雪染成了粉红色,赤狐终于倒了下去。老人不慌不忙地跑到了它们身旁。这时,尽管“风雪”已是精疲力竭,但它还 是紧紧地抓住赤狐不放。老人小心翼翼地将鹰爪从嵌得很深的赤狐腰椎中拔出来。他眼睛里充满了眼泪,用抖颤颤的声音在说:“啊,了不起,了不起,‘风雪’,真太好了!这下,你为老乡除掉了一大祸害啊!”他解下水壶,喂“风雪”水喝。“风雪”饮了几口水,抖擞了一下翅膀,重又停上了老人的肩膀。这时,已是陽光四射,在红装素裹的大山间,“风雪”已成了真室川真正的“霸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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