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曼德拉简介
纳尔逊·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 Nelson Rolihlahla Mandela ),1918年7月18日出生于南非特兰斯凯一个大酋长家庭,先后获南非大学文学士和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律师资格,当过律师。曾任非国大青年联盟全国书记、主席。非国大执委、德兰士瓦省主席、全国副主席。他成功地组织并领导了“蔑视不公正法令运动”,赢得了全体黑人的尊敬。1994年5月9日,曼德拉成南非首位黑人总统,于1994年至1999年间任南非总统。曼德拉曾在牢中服刑了27年,在其40年的政治生涯中获得了超过一百项奖项,其中最显著的便是1993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南非首位黑人总统(任期:1994年-1999年),被尊称为南非国父。
一个“闹事分子”的崛起
曼德拉似乎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与任何人都平等的地位。这与许多南非黑人不同,他们的信心被官方世代宣称的白人优越论所摧毁。与曼德拉囚禁在同一监狱、属于他身边圈子的艾哈迈德?卡特拉达(Ahmed Kathrada)说:“关于曼德拉,你要记住的第一点是,他来自一个王族家庭。这总是给了他一种力量。”
曼德拉一生中都与腾布部落王族家庭保持了密切关系,这个部落构成重要的特兰斯凯(Transkei)地区的一个人口众多、具有影响力的选区。他在那里的背景赋予了他对南非部落政治的有益洞察力。
最重要的是,这种背景帮助他处理人口众多的祖鲁族内部致命的分裂。这一分裂的根源在于非国大与因卡塔自由党(Inkatha Freedom Party)之间的权力斗争。虽然许多非国大领导人妖魔化了因卡塔领导人曼戈苏图?布特莱齐(Mangosuthu Buthelezi),曼德拉还是把他纳入新的团结政府,并最终平息了暴力。
曼德拉在一次采访中解释说,维持祖鲁民族和平的秘诀其实很简单:布特莱齐是在祖鲁王室中长大的,但他是个侄子,不在直接继承人之列,这使得他对自己的地位有着深痛的不安全感。解决办法就是去爱他,直到他接受你。
加入运动
在卫理教会传教士学校和海尔堡大学(the University College of Fort Hare),曼德拉的视野开始拓宽。海尔堡大学当时是南非唯一的黑人住宿学院。曼德拉在后来的一次采访中说,他进大学时仍视自己首先为科萨人,毕业的时候他则具备了更广阔的非洲视野。
虽然从未完成法律学位,但是曼德拉与坦博开设了南非第一家黑人律师事务所。
不耐烦非国大长者的看似无能,曼德拉、塔博、西苏鲁和其他不安分的激进者组织了非国大青年团。他们发表了一份宣言,其泛非洲民族主义之强烈,令他们的一些非黑人同情者感到不舒服。
由于坚信黑人应该自己解放自己,他加入朋友的行列。还有一段时间,他坚持非国大与印度人以及混种人的政治运动保持距离。
“这是那时候年轻人中通行的做法”,西苏鲁多年后说。但他说,曼德拉从来不是“一个极端民族主义者”,也不是任何一种教条的空想家。他是个行动者。
他也已经是一位大胆的自信者。
转向激进
1960年,警察在一个名叫夏普维尔(Sharpeville)的小镇枪杀了69名和平抗议者,将非暴力解放运动的耐心推至极限。一年后,曼德拉领导非国大走上了武装反叛的新道路。
对曼德拉来说,这是个突然的转变,因为不久前他刚宣布,非暴力是非国大不可违背的一项原则。他后来解释说,我们不是出于道义原则、而是出于战略才发誓不以牙还牙;使用一个无效的武器没有任何道义原则可言。”
以切?格瓦拉(Che Guevara)的《游击战》为课本,曼德拉成为解放军的首位司令。这支军队的人马杂七杂八,但却有一个显赫的名字:“民族之矛”(Umkhonto we Sizwe)。
审判期间,传奇成形
南非统治者决意要让曼德拉及其同志们失去战斗力。1956年,当局以叛国罪指控逮捕了他和另外几十名异见者。但是由于检方的失误,曼德拉被判无罪。之后他转入地下。政府再次抓获了他,指控他煽动罢工以及没有护照而试图出国。庭审的第一天,他穿着科萨人传统的豹皮斗篷进入法庭,意在显示他是一个踏入白人辖区的非洲人。曼德拉的传奇从此得以一步成形。
那次审判的结果是,他获刑三年,但这只是主要事件的前奏。接下来,曼德拉和另外八名非国大领导人被指控破坏并策划推翻国家,两项指控均为死罪。这次审判被称为瑞佛尼亚审判(Rivonia Trial),瑞佛尼亚是被告人策划行动的农庄名字,当局在那里找到了大量罪证文件,其中许多为曼德拉手书,概述暴力推翻种族隔离政权的理由与行动方案。
被告人明确知道他们将被定罪,在曼德拉的建议下,他们把庭审变成了一场道义戏剧,在世界舆论法庭上为自己辩白。他们承认组织了一支解放军,从事了破坏活动,他们试图为这些行动提供政治依据。在他们之间他们达成一致,即使被判绞刑,出于原则,他们将拒绝上诉。
监狱里的教育
曼德拉镣铐加身,被押上一艘通往罗宾岛(Robben Island)监狱的渡轮时,他44岁,他获得释放时,将已是71岁的老人。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监狱生活在某些方面反而不如外面的生活那样艰难。对曼德拉以及许多黑人解放运动的领导人来说,罗宾岛是一座大学。他们在采石场的砸石声中悄声对话,在牢房之间传递密密麻麻地写在纸条上的辩论,这些犯人们讨论的话题无所不及,从马克思主义到割包皮。
曼德拉学会了白人统治者使用的南非荷兰语(Afrikaans),还督促其他狱友也来学。
他磨练了自己作为领导者、谈判者和劝导者的技能。不仅在犯人不同的派系当中,而且在一些白人狱官眼里,他的魅力和他铁一般的意志都不可抗拒。他说监狱经历教会了他当总统所需要的战术和战略。
几乎从刚到监狱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某种带头人。
曼德拉说,他认为在自己的非种族视野的形成过程中,监狱经历是一个主要因素。他说,监狱让他接触到有同情心的白人看守,他们为他偷偷带来报纸和额外的给养;也让他接触到南非国民政府内的温和人士,他们主动来找曼德拉希望展开对话;这些都弱化了他任何报仇的愿望。最重要的是,监狱把他培养成了一位谈判大师。
谈判开始
与白人政府开始谈判的决定是曼德拉一生中最重大的事件之一,他没有与他的同志们商量就一人作了主,因为他知道会遭到他们的反对。
他回忆说:“我的同志们没有象我那样与到这里来的政府要人、法官、司法部长、监狱总监接触过,我也是经过了一个过程才克服了对他们的偏见。所以我决定生米做成熟饭后再告诉我的同志们。”
曼德拉先是向司法部长科比?库切(Kobie Coetsee)示好,又拜会了波塔(P.W. Botha)总统,之后,他于1986年开始了持续多年的关于南非未来的谈判。令人称奇的是,他们在接触中极少有怨恨,而是相互表示尊重。后来,当曼德拉成为总统后,他总是很高兴地向来访者显示波塔总统亲自给他倒茶的地方。
曼德拉要求政府释放沃尔特?西苏鲁以及其他瑞佛尼亚审判的被告人,作为政府良好意愿的展示。波塔的继任德克勒克总统照办了。
获释回到一个变了的世界
1990年2月,曼德拉在妻子的陪同下走出监狱,回到了已变得陌生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对他则了解得更少。非国大内部产生了分裂,出现了几个派系。接下来的四年里,曼德拉从事了艰苦的谈判,不仅与白人政府谈判,而且还要与自己的那些相互不和的盟友们谈判。
不过他首先在世界各地巡回访问了一圈,包括对美国八个城市的访问,访问从纽约开始,他乘坐的车队驶过时,受到狂热人群的欢迎。
曼德拉在监狱受折磨期间,南非兴起了旨在使国家无法治理的公民不服从运动,它最积极的参与者不是别人,正是温妮?曼德拉。
磕磕畔畔的婚姻
丈夫被关进监狱时,曼德拉夫妇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但很少有时间享受家庭生活。在他们婚姻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通过监狱探视间厚厚的玻璃隔墙见面。在他被关押的21年期间,他们从未触摸过对方。
然而,她是曼德拉对世界说话的一个喇叭,是他了解朋友和同志的信息的来源。她通过走访她的记者诠释他的观点。她受到了警察的折磨和关押,她和两个孩子被流放到一个荒凉偏僻的黑人小镇布兰特福德(Brantford)。在那里,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挑战施害者的机会。
之后,曼德拉与莫桑比克前总统的遗孀、人道主义活动人士格拉萨?马谢尔(Gra?a Machel)在公众瞩目下恋爱。他们在曼德拉80岁生日时结婚。他身后的家人除格拉萨外,还有温妮?曼德拉的两个女儿岑娜妮(Zenani)和珍德兹斯瓦(Zindziswa),第一个妻子生的女儿玛卡兹维(Makaziwe),17个孙子辈后代和14个曾孙辈后代。
多数人执政的政治交易
曼德拉获释两年后,黑人领导者与白人领导者在约翰内斯堡郊外的一个会议中心举行谈判。这些谈判导致了白人统治的结束,虽然过程并非完全顺利。谈判场外,南非的黑人极端分子和白人极端分子都使用了暴力,试图让谈判结果对自己一方更有利。曼德拉和白人总统德克勒克通过争论和策略,完成了一场和平的权力过渡。
德克勒克是一个高傲、不随和、烟不离手的实用主义者,曼德拉从来没能喜欢他,也不完全信任他,但在与德克勒克的关系中,他明白双方的共同需要。谈判进行了两年后,两人分享了诺贝尔和平奖,1993年他们在奥斯陆共同出席领奖仪式,也未免被愤怒和揭短行为所玷污。曼德拉成为总统、德克勒克成为副总统一年后,曼德拉在一次谈话中说,他仍然怀疑德克勒克与谋杀了无数黑人的警察和军队,也就是所谓的“第三势力”有串通,该流氓势力反对黑人统治。
作为总统的限制
作为总统,曼德拉立下了不拘一格、多种族和睦的风格。他大部分时候住在约翰内斯堡一座简朴的房子里,他每天自己整理床铺。来访的外国政要在他家做客时,他喜欢请他们与服侍茶水的女侍握手。
然而,他与富有的资本家、矿业大亨、零售商、发展商的关系也很随便,甚至粗心大意,他觉得这些人的继续投资对南非经济来说至关重要。
与此同时,他坚持认为,黑人多数派不应该指望马上得到物质上的满足。他曾在某个场合告诉工会领导人要“勒紧裤带”,接受低薪,以便吸引投资。第二天接受采访时,他对自己无耐心盟友们表示惊讶,他说,“我们必须从抵抗运动状态过渡到建设状态。”
曼德拉展示了他大姿态和解的天才。不过,他的有些尝试,比如组织非国大知名女士与种族隔离时期白人官员的妻子们举行茶叙,则相当尴尬。
曼德拉打造了让南非人获得自由这一奇迹,也许再期望他创造出广泛繁荣的奇迹,恐怕过求了。他任期期间制定的住房、教育与就业等目标本来就不高,但他只取得了不大的进展。
作为一位前总统,曼德拉利用自己的魅力,支持非洲大陆的一系列事业,在几场战争中参与和谈,协助他的妻子格拉萨为儿童救助组织募捐。
2007年曼德拉接受一位记者的采访时,他的助手们已经就他的后事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包括他将被安葬在哪里,以及应该如何举办纪念活动等。曼德拉坚持把他的安葬事宜交给他的遗孀,而且尽量从简。但他的追随者却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