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知道吗,我也不是一个阳光快乐的女孩。我也是具尸骸,我只是……还活着,是一具正在形成中的尸骸。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有人曾说音乐是伟大的交流手段,我不知道这是否也适用于后人类和人死后的时代。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知道,即使失去一切东西,我也会无动于衷。我安于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我厌倦了安逸的事情。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进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啃掉一个男人的手臂,但是我讨厌这样做。我讨厌听到他惨叫,因为我不喜欢痛苦,也不喜欢伤害别人。但现实世界迫使我们不得不如此。当然,如果我不把他吃完,如果我留下他的大脑,他还会站起来,跟我回机场。这可能会让我感觉好些。我会把他介绍给大家,或许我们还会站在一起号叫一会儿。虽然说不上是“朋友’’,但是这样我们会更近一点儿。只是前提是我得限制我自己,我留下充足的…… 但我没有也不能那样做。一如既往,我径直取精华部分——它能使我的大脑如同显像管一样豁然开朗。我吃掉了大脑,大约30秒之后,就有了记忆。游行、香水、音乐等生活的记忆在我脑中闪现,然后消失。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们能责备黑暗时期的医生们采用不当的医疗方法吗?责备他们采用放血、用水蛭、在头颅凿洞的方法?他们是在摸索着前进,试图解开那个没有科学的时代的奥秘。但是瘟疫来袭,他们必须做点儿什么。当轮到我们时,情况也没什么不同。尽管我们有先进的文明和技术,尽管我们有激光手术刀、发达的社会服务体系,但情形也没什么不同。我们同他们一样盲目和绝望。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你可能想从我现在的腐烂程度猜测我死亡的时间,但是我们腐烂的速率不一样。有些能保持下葬时的新鲜状态数年之久,有些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萎缩得只剩骨头了,我们的肉会像海浪中的泡沫一样化掉。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个差异,或许我们的身体也遵循着我们的意志。一些人很轻易就放弃了,其他的还在奋力坚持。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开始想知道我来自哪里。现在的我像个跌跌撞撞、胡乱摸索的哀求者……我是从过去的生命转变而来,还是从墓地的石板中跳出来的?有多少是过去的延续,有多少是我自己创造的?如果这些问题放到过去,不过是闲暇时的遐思,而到了现在却感到出奇的紧迫。我是牢牢植根于过去的生活中,还是我可以选择脱离旧迹?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有些掉队的僵尸在游荡了太久后,就会丧失辨别活人与同类的能力。更有甚者,他们如此迷失,以致根本不管是敌是友,都会在任何地点吃掉任何人、任何东西,因为他们想不出其他的交流方式。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技术进步永远扼杀不了文学,就如它永远也扼杀不了宗教一样。 ----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
●我不否认,我们这么靠近,不仅唤起了我杀食的本能,还在我心里激起了更多的欲望。即使有这些欲望,其中有些欲望还很强烈,但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躺在她的身边。此刻,我最希望的就是她把头放在我的胸口,知足地呼出一口温暖的气息,然后睡去。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们已经给他们洗了脑,盗走了他们的呼吸,但他们仍在拼死挣扎。他们在竭尽全力抵抗着我们的诅咒。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当然了,你个愚蠢的死尸。
在超自然的范畴里,有成千上万种的生命形态和死法,更不用说隐喻的形态有多少了。你不想在余下的生命里一直保持死亡状态吧?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因为她已经走了。没有人会回来,没有人。你懂吗?”
眼前的车刷和光秃秃的山慢慢变得模糊了。我试着只盯住挡风玻璃和那些被碾碎的小虫,但这些也模糊起来。
“就记住她吧, 爸爸说,“尽量多、尽量长久地记住她。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回来。我们让她在我们的记忆里永生,而不被荒谬的诅咒吞噬。”
我凝视着他的脸,想要在他眯起的眼睛里读到一些深刻的东西。我从未听他讲过这样的话。
“躯体只不过是一团肉, 他说,“她最珍贵的东西……我们必须保留。”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基本来讲,他放弃了,结束了自己的生活。下一步很自然就是真正的死亡。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世界上没有规则规定我们应该怎样做。它在我们的脑袋里,在人类集体的意识里。即使有规则,那我们也是规则的制定者,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候修改这些规则。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有点儿恐怖,对吧?但是所有奇妙的事物不都是从恐怖开始吗?
我不知道你生命的下一页是什么样的,但是不管我的下一页是什么,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我不会再把句子写到一半然后就把它藏在一个抽屉里,以后不会了。剥开那些落满灰尘的,冷漠、憎恶和愤世嫉俗的外衣,我要让生命回归那愚昧的原始状态。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你……活着,
你值得……别人为你而活。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她很漂亮,但是你得小心,她就像个小鞭炮。”
“我就喜欢小鞭炮。”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有时候这是一种解脱。
我记得那种需要,那种无法满足的饥渴支配着我及周围所有的人。有时候我为能摆脱它而感到高兴,因为现在麻烦少了。
但是失去了这种需要,这种人类最基本的激情,也 就意味着我们失去了一切。这使得一切更加平静,更加简单,而且确凿无疑地证明:我们已经死了。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你说得对,渴望改变是第一步,但第二步就是接受改变。
当洪水来临时,我可不想看你稀里糊涂地对待。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们说一个策略怎么样?我们正在围着这座城市游荡,就像是一只狗窝里的小猫。你一直在说改变世界,但是你还坐在这儿舔你的爪子,而所有的斗牛犬正在向我们聚拢。你有什么计划,猫?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很快这里会变得更加拥挤,我们都会被挤碎的。
人类将会变成一条没有意识和思想的巨大的变形虫。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即使在我最勇敢的时刻,我也还是一个懦夫。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现在有一个奇怪的事情,一个僵尸的难题。
我的过去是一团迷雾,而我的现在却光彩闪耀,有声有色。这意味着什么?
自从变成僵尸后,我用一个旧录音机记录下新记忆,这些记忆微弱、模糊,最后还是忘了。但我可以生动地回忆起过去几天里每个小时的细节,而且很害怕丢失任何一段记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注,这么清晰?在这阴森的床上,躺在她的身边,我可以清晰地记得从相遇到此时的点点滴滴。尽管我把过去成千上万个时刻像高速公路的垃圾一样丢掉了,但牙关紧闭的我确信: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在思考着死亡,我在想与死亡相比,生命是何其短暂。我不知道墓地有多深,不知道上面层层累积地放了几层棺材,不知道我们腐烂的身躯会构成地球土壤的哪些部分。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我们是僵尸,我们真的有路可选吗?”
“或许吧,要是我们想要足够坏的话!”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没有坚实的地面,不管垒多少砖,所有的一切都将倒塌。我所感兴趣的正是这砖下面的土地。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世界如此支离破碎,每个人都在死去,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死得更深。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僵尸不会变,茱莉!他们没有思想,没有灵魂!”
“我们怎么知道这一点?仅仅是因为他们不跟我们说话,不向我们讲述他们的生活?我们不理解他们的思想,所以我们就认为他们没有思想?”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
●写作不是在纸上划字,那是交流,是记忆。 ----艾萨克·马里昂《温暖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