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爱,平淡而又坚实,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这种爱始终和岁月融合在一起,穿越我们的所有年华。
母亲是一位再平凡不过的母亲,很多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母亲的付出,也许是因为习惯,习惯了母亲的关爱,那些关爱接受的也如此的理所当然。直到几天前的一通简单的电话,母亲说,你好久没有打电话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不打我会担心。其实离上一次打电话回家也不过就3、4天的时间,只是母亲的这句话让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疏忽了太多,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生活,总是很辛苦的,母亲的挂念让自己觉得如此的温暖。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爷爷并不喜欢女儿身的我,所以母亲给的疼爱就异常的多。从有记忆开始似乎就是母亲那双温暖的手一直拉着我走过了无数的黑夜和白昼。
五岁前,母亲会每天为我穿衣,然后带着我去郊外玩,放风筝,采花。穿戴整齐干净,家里并不富裕,但母亲会尽量满足我的要求。
十岁前,母亲会定时叫我起床,没有一天间断,但是她不再为我穿衣,只是在我穿衣的时候静静去厨房为我准备早餐,每天都不相同。
十五岁前,我拿着并不好的成绩单回家,母亲让我自己总结究竟问题出在了哪里,没有打我的母亲却在一次我打碎了一块玻璃并对她撒了谎的时候给了我一耳光,从那个时候开始,母亲开始告诉我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那个时候自己叛逆,总是振振有词的反驳着母亲,有的时候我会看见母亲眼里似乎变得湿润,不懂事的自己总是觉得这是一种胜利,后来却终于懂得,那时的母亲面对自己倔强的小女儿有多么的无奈。
十七岁的时候,学校开始有学生出水痘,传染的很厉害,自己也没有逃过,医生说水痘出的时候年龄越大就越严重,只记得那时的自己严重到嗓子里起的都是,水都咽不下去,母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日日在我的病床前徘徊,端来各式各样的流食,只是希望我能吃下一点,低烧不退,母亲整夜整夜的抱着我有些发烫的身体叹息,我知道她也没有出过水痘,也会有被传染的可能,可是我撵不走她。
十八岁的时候是我高中的最后一年,我上学的地方离家里很远,母亲要照顾我和父亲所以总是两地跑,那段时间我虽然因为要备考比较繁忙,但因为母亲的悉心照顾精神很好,只是那段时间,母亲看起来一直都很疲惫。
十九岁我离开了家,到了古城西安继续我的学业,和家里相隔并不是很远,但是自己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有时候一个月也打不了一个电话回家,打回去的时候电话里能够听得出来母亲的喜悦,每次挂电话前母亲总是不忘叮嘱一句,常给家里打电话。一次我对母亲说,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又不是没有号码。母亲的回答却让我有一些难过,她说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接电话,万一影响到你学习和休息就不好了。我开始责怪自己,怪自己太粗心,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母亲的担心。记忆里一次回家,母亲拿来了她刚为我织好的毛衣,我对母亲说,冬天的时候外套很厚,用不着这么厚的毛衣。母亲总是对我说,你小的时候总是穿我织的毛衣,大家都说很好看。自己总是笑着说,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粗心的我却没有发现母亲眼中的失落。直到离开家的时候,父亲才告诉我,母亲知道我要回家了但是毛衣还差一点才完工,于是连夜赶织出来的。于是我跟母亲要来的毛衣,母亲边为我拿毛衣嘴里还边念着,不是不要么?我没有还嘴,因为我看的到母亲眼中的喜悦。那种喜悦让自己不禁开始责怪自己的任性,怎么可以如此任性的将母亲给的温暖拒之门外。自那以后我只穿母亲织的毛衣,各式各样的花色,因为那是母亲的温暖和爱编织出来的,那是世界上最温暖的衣服。
现在的自己长大了,一个人走了好远,母亲的关怀却还是那样的细碎而绵长,不管多么不开心的时候,母亲总是给了自己心底一份扎实的安稳。暖暖的,溢满整个胸腔。走得再远也走不出母亲的温暖,长的再大也永远是母亲最深的牵挂。那些平凡的过往却承载了母亲对自己所有的爱,那些爱让岁月变的温暖充盈。离开校园开始新的人生阶段的第一个母亲节,我想说,妈妈,母亲节快乐,丫头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