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的时候,我们都是单身,她劝我少抽烟,抽烟不好,谁都知道,我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
她不喜欢抽烟的男人,所以我在她面前很少抽。其实她不知道我命中注定孤独为伴,烟是我最好的伴侣。
我常常到她那里坐坐,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就把我当作一个同性的朋友吧!我知道她在暗示我——最多我们只能成为第四种感情的异性朋友,甚至还要远。其实她已经进入我的心里,所以我必须浇灭自己的激情,淡淡地生活在她的周围,时隐时现……
人们喜欢把我这样玩文字游戏的人,叫文人。总是带着一种酸酸的味道,注定都是小心眼吃醋的料。没办法,心里有事的时候,就用文字来表达一下,别人懂不懂没关系,只要自己在意。
那个时候,她常常看我写的文字,我有一种幸福感。因为有人欣赏,特别是她。
那些日子,我们一起聊天儿,却很少谈文字的话题,其实一切都说明白了,就没有了真意,我常常这样想,朦朦胧胧的感受挺好的。就这要面对面坐着,有时候突然很难受,心里,或者是在夜里。
入秋以来,一个男孩进入我们的视野,那男孩追她,展开强大的攻势,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
听同事们说,他们很热乎,我淡淡地一笑。
那次我们又坐在一起,我不好意思说他们之间的事,但我看得出她的脸色好多了,比以前更活色,我想是爱情的作用吧。
我还是挡不住想说那个男孩儿:挺好的一个人,很有进取心,发展前途可观。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正说着她的电话响了,是那个男孩儿的。
他打来的,她说。我没有吭声。我本来想说,告诉他,他来了我就走,但我没有说,明摆着嘛,我走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让她不好意思呢。
我起身走,她也不留我,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个男孩儿正从外面走过来。
不知不觉已经入冬,那天天气真冷。我正为一件事发愁,她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解决的办法,原来她也知道,我的心里热乎乎的,真想当面说几句感谢的话。其实更想跟她一起坐坐。
我想进门的时候,听到他们在里面说话,于是又返回去,回来的路上,不自觉地拿出一支烟,猛吸几口,直呛得我喉咙发烫,两眼发热。
春天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他们一起的身影,我依然是孤单的,只能继续在网上贴我的文字,孤芳自赏吧,这样的时候,我常常盼望什么时候能听她的那边一点温馨的问候,可是没有。
时间过的很慢,他们结婚的消息还是很快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无奈地笑笑。是天意吧,我抽出一支烟却怎么也点不着。
那天不知不觉又坐在一起,还有她的他。她说,怎么总是躲着我们呢?其实我们都是朋友可以一起关照的。我笑着向她解释,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对谁说呢?即使有难处,说给任何一方,旁边的都会不好意思。其实我也知道,这只是过来过去的话,毕竟朋友一场,每一个朋友都是唯一的,她惦记着我,我就很高兴了,还强求更多干什么呢?我冲她笑笑。
他有事出去了,我突然想抽烟,还能说什么呢?本来在她面前我总会忍着的,可是这次不由人,烟从鼻子里出来,很难受,嗓子火辣辣的,眼睛一片模糊,抽了这么多年的烟,为什么在她面前抽不出烟的滋味,我说不清楚。
抽了几口就扔掉了,不愿看她的脸,我知道看那张熟悉的脸会难过。他来电话了,可能是不放心吧,或者别的意思。我把头低下,她好幸福,他比我强,时刻惦记她,我也许做不到的。这就是爱情吧。
他终于回来了,我也要走了,徜徉在大街上,风轻轻地吹过来,我不自觉地往后看了一眼——他们俩相拥着向另一条路上走去。
风依旧吹个不停,可是吹不去我心中她的影子,一种淡淡的哀愁,淡淡的心痛,还有淡淡的思念涌上心头,随风翻飞着飘向她远去的方向……
爱,不入我的怀,却给了我一个广阔的天空,独自飘零。